还能再把人咋样了,大不了再上几次批判会,各式各样的批判会他们都上过了,还怕个啥。有了这样的想法,月儿就用她那张真诚善意的笑脸去应对周围一片咄咄怪异的眼睛,她想用自己真诚的善意换来人们的同情和理解,她等着那一天。
勤劳善良曾经还是美丽绝伦的月儿能等到她所期望的被理解、被同情、被尊敬、被善待的那一天吗?天晓得。
郭解放比他老子郭安屯还要坏,他乘着人们都在歇晌的空隙,把许春娥叫进官窑。官窑已经成了他们干那种勾当的最理想的地方,一般人现在轻易不到官窑里来。天喜、元喜、土改也都看出郭解放和许春娥已经不是正常的关系了,几个人都忌讳地不怎么往官窑里来,除非被叫来开会。于是这宽宽敞敞凉凉爽爽的官窑就成了郭解放许春娥的伊甸园,他们真得就像亚当夏娃一样在里面淫乐起来。
许春娥让郭解放叫下来,进了官窑就把单片裤子抹下来。郭解放在许春娥抹下裤子的光尻蛋子上响响地拍一巴掌,说:“把裤子提起来,今天顾不上弄这事。”许春娥愣愣怔怔地把抹脱到脚腕上的单裤片子提拽起来,看着一脸神秘的郭解放问:“咋?是其别的事情?”
郭解放有意把窑门大敞开,让许春娥坐在炕沿上,他就站在当窑里说:“春娥,我问你几句话,你要照实说。”春娥把下巴颏使劲地点几下,表示一定照实说。许春娥在郭解放跟前服贴的和啥也似的,根本用不上这样郑重其事,他随便说一句话,她都会不加思考地听。郭解放问:“你说咱们卧马沟那个女人最好看?”
许春娥心里咯噔一下,虽然许春娥没有上过一天学,不识一个字,但她脑子却像膏了油一样的滑溜,她立即就从自己的角度反上话来:“你是嫌我呢?还是在臊我呢?”春娥知道自己的长相很一般,不能和梨花比。再联想到刚才自己把裤子都抹下来了,他却只是在自己的光尻蛋子上拍一把,她就这样很有内容地反问一句。
郭解放站在当窑没有动,把那句话再重问一遍:“说,咱卧马沟那个女人最好看?”许春娥被自己喜爱的男人震慑住了,再不敢往别处想往别处说,就照实说:“谁不知道你媳妇梨花她们三姊妹长得好呀。”许春娥说的也是实话,但不是郭解放想要听的话。郭解放嘿嘿笑着摇摇头,说:“不对。”许春娥睁大了眼睛,脑子里就空空荡荡的再想不出人来。郭解放就再说:“咱卧马沟最好看的女人是崖口上的女人——月儿。早上一二十年她是四十里马沟最出名好看的女人。你看,现在她都过了四十了,还有一脸的媚气,别的那些过了四十的女人都是个啥样,简直就是一堆豆腐渣。”
许春娥马上弄不明白郭解放说这话的意思,但说起月儿的漂亮却是不争的事实。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听大人们说过卧马沟的月儿,月儿真是一个名声很响的漂亮好看的女人,大地主三姨太的小女儿能不漂亮。
郭解放接着就把那天在马房窑里听到的事情给许春娥学说一遍,许春娥就明白他推圈子转磨子,心里想的是啥事情了,她直戳戳地说:“你是想看看她长出花来的那地方是个啥样儿吧?”郭解放恬不知耻地笑着再问:“你说,是不是长得好看的女人那地方就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?”“一样不一样,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许春娥更进一步地说。“咋个看法呢?”郭解放真得就是有这种肮脏的想法。“办法多的是。”助纣为虐的许春娥竟然能有好多办法,真是一个可恶的烂女人。“这样。”许春娥眨眼间就说出一个办法。
听许春娥把办法说出来,郭解放就伸手在她并不漂亮的脸蛋上摸一把,算是给她的一个奖赏。
为了实施罪恶的计划,郭解放和许春娥把几个干部和基干民兵招进官窑开起会。郭解放把两条粗壮的胳膊支撑在桌子上,把脸上发达的肌肉绷的紧紧的,努力做出一副愤慨的样子,对召集来的干部和基干民兵直奔主题地说:“同志们,现在全国上下形势一片大好,波澜壮阔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从一个高潮走向另一个高潮,但是在我们卧马沟却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。什么事情呢?”郭解放给自己设置了一个大大的问号,然后挥起手在半空中狠狠地一劈,说:“崖口上地主的儿子伙同他的臭女人,隐瞒了两件非常重要的事情,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老实交待,真是人还在心不死。”
“他们隐瞒了两件什么事情?”一个基干民兵插话问。和郭解放并排站在一起的许春娥很严肃地唯持着稚序,她说:“都先不要说话,听队长把话说完。”
郭解放接着就把耀先月儿所隐瞒的两项罪行说出来:“这是两件非常重要的罪行:一,月儿有一个哥哥,早年参加了屠杀革命的国民党反动军队,据说现在就在台湾,可她从来就没有老实坦白交待过;二,地主的儿子纵容他的烂女人用美人计的手段拉拢过贫下中农,腐蚀过干部。同志们,你们说该咋办?”
干部和基干民兵的愤怒情绪已经像火一样燃烧起来。敞着怀露着两疙瘩胸肌肉的民兵队长郭土改站起来义愤填膺地说:“这还用说,揪出来斗狗日的,啥时候老实交待了,啥时候算。不老实交待就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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